张伯山惊慌地弹跳起来,“怎么死的!”
后一步回来的鲍承乐道:“上吊,没有近看,不知道是自尽还是被害。”
“为什么没有近看?”张伯山质问。
鲍承乐看向陈韶。
张伯山顺他的目光也看向陈韶,这才想起来她之前吩咐过,有意外发生时,不准任何人靠近的话。止一止声,他转而问道:“丁立生呢?”
鲍承乐答:“丁大人与法曹的人都外出查案去了,我已经让人去请他回来。”
“杜忠在哪里?”陈韶接过蝉衣递来的手帕擦过嘴后,边往外走,边问。
张伯山紧跟着她,鲍承乐随在其后回答:“在他租住的农户家中,距离太守府大概一里远。”
傅九迅速牵来马车,蝉衣拿过披风为她系上,又快速拿伞撑到她的头上,将她护上马车后,方才一收伞,也跟着钻了进去。
傅九驾起马车,冲破瓢泼大雨,在迅速跟上来的羽林卫护卫下,快速朝着杜忠的家中驶去。
夜色弥漫,雨声喧哗,跳动的火把照亮杜忠租住的小院。
陈韶钻出马车,扶着蝉衣的手走到门口,快速扫一眼远远近近或站在自家门口或躲在自家窗后,不断朝着这方引颈张望的百姓后,便将目光落回了眼前的院子上。
五间平房一字排开,房周围用泥巴矮墙砌了一圈大概十几个平方的长形院子。
杜忠住的是最西侧的一间平房。
他的平房与旁边的平房之间,也用泥巴砌了一堵矮墙,算是独门独院。
像他这样的院子,连着的还有两个,应该也是隔来租借给外来之人。
“旁边住的都有谁?”陈韶问李天流。
李天流年纪不大,刚过二十一岁,浓眉大眼,很是英气,可惜却冷着一张脸:“最东侧那两间屋住的是房主一家,中间这两院落住的跟杜忠一样,都是在太守府服役的役员,一个是法曹的,一个是户曹的。”
“人呢?”陈韶问。
李天流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