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车窗外的风声,仆人带来的关于治安队的消息,在欧文的心中都变得无关紧要。在神的面前,即便是军队又如何呢?都是蝼蚁罢了。他大概知道治安队上门所为何事。从雕塑神龙像乡绅安德森被判流放起,他就知道迟早也有找上他和表妹的一天,安德森本就是他投石问路的一块石头。在一个全民信教的国度,他们这种不做礼拜的新教徒,实在跟异教徒也没什么区别了。而且他身边是跟着神的,会发展出威胁到教会的新神信徒。在泰晤士河畔,天空有雨水追着他走,这是半个伦敦的人都见到过的事情,教会的人不可能注意不到。此前有许多朋友及邻居,邀请欧文一起去教堂做礼拜,都被欧文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婉拒了。虽然欧文背叛了心中的信仰,背叛了他的上帝,但是让他心中带着别的神去教堂面对上帝,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的。自小形成的敬畏还在。而他无视礼拜的后果,终于让某些利益受损的群体坐不住了。夏青黛在听到欧文说是教会治安队的人带走了他的表兄时,隐隐约约有一点猜测。华夏新一代的人,基本上都是无神论,或者多神论。日常大家哪个神都不拜,走过路过,那就进哪个庙拜哪个神,主打一个灵活机动。因此夏青黛虽心里有了点准备,但是对于宗教斗争能做到什么程度还是没有概念的。她很快就会了解了。因为在托着南瓜马车不断刷新地图,从公爵古堡飞往碧落居的途中,她忽然听到了一阵密集的“砰砰”声。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手背和胳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被针扎了,又像是被小刀割开了皮肤。这时马车上的欧文忽然推开马车门,仰头对着夏青黛大喊:“升高!升高!”其实不用他喊,夏青黛在手臂刺痛传入大脑的一瞬间,就已经条件反射般地缩回手了。要不是被玻璃缸顶端玄妙的力量压制住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