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晔淡声道:“太傅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案子无法定罪,便将所有的嫌犯全放了吧。”太傅:“……”他扭头看向景墨晔:“王爷这是要当众包庇王妃杀人吗”景墨晔不紧不慢地道:“包庇这个词本王可不敢当。”“毕竟这一次动手打林依存的人不止疏影一个,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忤作自己方才也说了,他只是凭经验推断林依存的死因,并没有实质的证据,根本就找不到凶手。”“这事想找到凶手,就得把林依存的头皮揭了看看他的头盖骨是否有忤作说的伤。”“若不想这么做,那么就不能定任何人的罪,所有疑犯都要当庭释放。”“这事不是本王说的,而是律法说的。”京兆尹在旁道:“律法确实如王爷所言。”大理寺卿捋着胡子道:“但是我朝律法也有明言,若遇案证据不足时,可从严处理。”刑部侍郎则道:“但是这桩案子不符合从严处理的规范,因为林依存原本就是因为偷盗而被打。”“根据我朝律法,偷盗者原本就是品行不端之人,和他涉案的嫌犯不宜从严处理。”大理寺卿反驳道:“林依存有举人的功名,是真正的读书人。”“他之所以偷盗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家人治病,其情可谅!”其他几个刑官也各有各的想法,此时有站景墨晔这边的,也有站太傅那边的,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景墨晔由得他们去吵,这件事情他之前就已经仔细想过了,凤疏影要完全脱罪很难,但是要给她定罪也很难。他气定神闲地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太傅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些没谱,他觉得景墨晔只怕还有其他的招数。在他们吵得差不多的时候,左相轻笑了一声:“我真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有什么好吵的。”“那些说解剖林依存尸体就是枉顾人伦的人着实可笑。”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他淡声道:“林依存是举人不假,偷盗却是真。”“有人说他偷盗是为了给家里的人看病,情有可原。”“这话普通百姓说说本相还能理解,从刑官的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个笑话。”“若这世上的案子全用情理来断案,那还要律法做什么”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凤疏影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