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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准备下车问问里面是什么情况的时候。
芙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老爷说他今天晚上在客栈住下了,让你先回去!”
“什么?”钱宝珠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挑开帘子从车里出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芙蓉吞吞口水,她不敢说老爷和韩夫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已经在里面喝了起来。
只得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话,“老爷说,让您先回去,他在客栈里住下了。”
钱宝珠在下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边往客栈里走,一边骂道:“你是瞎了眼了还是脑子昏了,爹来这里是为了给我出气接老祖宗回府的,他怎么会住——下——来——?”
骂到后面她骂不动了,因为一进大厅她就看到了做梦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个口口声声要来客栈给自己出气的爹,和把自己气得七窍生烟的韩献单独开了一桌,推杯换盏勾肩搭背正聊得火热。
钱宝珠: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还是你亲生的么?说好的给我找回场子呢?
钱仲也感受到来自后背的冰冷目光,不过他喝得正起劲儿,根本懒得回头。
微醺道:“说实在的,我这女儿就是被我给惯坏了,就是该韩先生您这样的人磨磨她的性子。”
在一旁听着的宋光霁:好像某人在二楼不是这样说的吧?怎么?现在都流行一话两说吗?
韩献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这事儿是我不对,不该和一个女娃娃较真,我自罚三杯!”
宋光霁看着感激涕零的钱仲,双目无神地想,难道不是因为钱家带来的这坛子好酒,夫子您才如此‘责罚’自己的吗?
钱宝珠眼神起先是冰冷,可看着看着,就燃烧起来了。
正在她准备冲过去问清楚时。
顾大嫂忽然出现叫住了她,“钱小姐!”
钱宝珠回头,见顾大嫂眼神诚恳关切,她虽然任性,但本心不坏,对这样真挚的眼神做不到视而不见,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