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哭了很久。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温润儒雅的二哥,只不过是一个失去爸爸的孩子罢了……
……
市。
傍晚。
天气阴沉沉的。
天空起着绵绵阴雨。
纪寒洲撑着一把黑伞,到了看守所。
早上接到赵晨利的电话,电话里,赵警官说,该交代的,宋南栀都交代清楚了。
但做完笔录之后,宋南栀提出,想要见他一面。
赵晨利答应帮她联系。
到了看守所,纪寒洲提交了各项资料,在进探监室之前,赵晨利再三提醒,只允许正常交流,不允许讨论案情,不准使用暗语交流,不准私下传递物品。
……
看守所三监区。
牢房。
一间四十五平的房间,收押着四十八个嫌疑犯。
两张1.7米宽,8米长的大通铺,铺了简陋的凉席。
墙上分别对应着号码。
四十八个嫌疑犯,每天都需要拥挤地躺在这张大通铺上。
墙表面已经斑驳掉漆了。
整个牢房,只开了两扇窗,一扇面对走廊,一扇是朝南的换气口,换气口很高,却很狭窄,长方形,只有上午阳光最强烈的时候,才会可怜巴巴地照进来一束光。
彼时,所有嫌疑犯吃完了晚饭,看完了新闻联播,回到牢房,坐在床铺上打坐反省。
每天按照惯例,每天睡前,都需要打坐反省犯下的罪恶。
宋南栀睡的铺,是入门靠窗第一张。
整个牢房,她是最特殊的,其他犯人基本活动不受限,唯独她是例外。
因为,她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穿红色马甲的。
即便是休息的时候,她的脚上也需要戴着镣铐,手上戴着锁铐,锁铐的另一端,就栓在面向走廊的窗户护栏上,因此不管怎么睡,一觉醒过来,都是腰酸背痛。
起初,她作为“新人”,刚被送进来的时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