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纪寒洲默然伫立。
宋南栀蜷缩在沙发上,将自己围成一团,抗拒他的碰触:“这套别墅,是你为我买下的,这是我们的家。你把她接到这里,还让她留在这里过夜,你把我当成什么?”
纪寒洲望着她一副受刺激的样子,想必,秦霜和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耐心地单膝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道:“南栀,你冷静一点。我和她……”
宋南栀打断他:“你还要骗我,你和她什么都没发生吗?她什么都和我说了!那晚,你和她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不要脸,她要抢走你!可是,你是我的,你明明是我的……”
她发泄一通地吼完,伤心地哭了起来:“你明明是我的……寒洲,你不是最喜欢我吗?你知道吗,她刚刚是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你带那个女人回家,和她在这个房子里翻云覆雨,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那么在乎你……寒洲,我那么在乎你……你是我的命啊……”
纪寒洲眉心紧蹙着。
看得出来,宋南栀被刺激得神志不清了。
这个秦霜,简直疯了。
明知道宋南栀心脏不好,她还故意说这些刺激人的话。
纪寒洲压下心口一团浊气,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宋南栀以为他又要“狡辩”什么,失望道:“你还想解释什么?你不觉得,你现在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吗?”
纪寒洲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想,我只想,把你的病治好。”
宋南栀再度打断他:“所以,你美名其曰,她能续我的命,所以,像你纪寒洲如此高傲的男人,可以臣服在她之下,低声下气,沦为她的裙下臣?她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而在她看来,她愿意给我治病,也不过高高在上的‘施舍’。如果是这样!我宁肯不要她的‘施舍’!我可以死,我就是死,我也不想看到你为了我,纡尊降贵地折腰于她!”
纪寒洲脸色一白。
宋南栀突然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