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睑覆盖一层浅浅的阴影。
纪寒洲从未正眼看过云染，直到小司衡五官渐渐长开了，五官轮廓长得像他，然而眉眼，却应该是像妈妈一样的。
或许，那个女人若是没有脸上的胎记，应该长得算是不错的，至少眉眼应该是好看的。
不知为何，纪寒洲冷不丁想起秦霜。
小司衡的眉眼，竟能与她的眉眼重叠在一起。
这……只是巧合吗？
小司衡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一见到纪寒洲站在身后，他乖乖地叫了一声：“爹地。”
纪寒洲“嗯”了一声：“作业写完了吗？”
小司衡：“快了。”
说完，他继续埋头认真做题。
原本，他这个年纪，该去幼儿园读书。
但小司衡性格孤僻，他曾经将他送去过一家贵族幼儿园，整个一个班，三个老师，负责五名学生。
不过没上几天，小司衡就倔着不肯去了。
从那以后，纪寒洲便为他请了家庭老师。
小司衡很聪明，简直是天生学霸，才五岁的年纪，却已经早早预习到小学五年级的课业了。
除了繁体字。
比划再复杂的字，他写个几遍就能牢记；九九乘法表，他一节课的时间就能倒背如流；加减乘除，应用题，Y方程式，学一遍就会。
但，他似乎对文科不是很擅长，尤其是阅读理解，如今，他对着几道阅读理解题，苦大仇深的样子，想必是遇到了难题。
毕竟，他才五岁而已。
纪寒洲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伸出手臂，轻轻一揽，将小家伙捞进了怀里。
小司衡偎坐在他的怀中，嗅着那清然的幽香，情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腰。
“爹地，我这道题不会。”
“哪一题？”男人极富磁性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小司衡翻开作业本，指了指几道语文阅读理解题。
《一块625欧元的树皮》。
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