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川动作一顿,将口中的狗尾巴草捏在双指之间,又回头看向村口,本是下午这大好时光,这山脚下却起了雾气,不知怎的,村口的石碑上的字越发清晰,**。
她眸子一凝又乖乖坐好,“我不喜欢事先算卦。”
话虽这么说,她身体却比嘴诚实多了,赶紧丢了狗尾巴草,手在布包里摸索着。
张日山将车停在一处旅馆。
车子熄火,他转眼瞧见那小孩在算卦,他被逗笑了,“逗你玩儿呢,快下车。”
一阵唢呐声响起。
齐乐川将手心的三枚铜钱握紧,脸色微变,“别动。”
张日山不明所以,停住动作。
透过车窗不远处出现一支送葬的队伍,皆披麻戴孝,最前面还有两个跳大神的引路,时不时往空中抛洒纸钱,雾气缭绕,怎么看都有些渗人。
“这种送葬方式我从未见过。”她眉头紧蹙。
张日山活了几十载也是第一次见。
“这应该是他们这的风俗习惯吧。”
直到队伍走近,才看清棺椁的尺寸,应该是夭折的小孩儿。
哭声和唢呐声交杂在一起,让齐乐川感觉背后发凉,直到队伍走过去,她也没有回神。
“小孩,愣着干嘛,你四爷爷还在墓里等你救命呢。”张日山下了车,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齐乐川手心出了汗,嘴唇微颤,“副官你可知道,夭折的小孩是不许进棺材下葬的,这是规矩。”
唢呐声戛然而止。
张日山回眸,那送葬的队伍已经消失了,雾气掩盖之下连人影也看不见。
“大白天撞鬼了,我体质没差到这种地步吧,不会这么倒霉吧,来之前没算日子吗?”齐乐川磨磨唧唧从车里爬下来,边爬边吐槽。
张日山跟在佛爷身边久了,并不信这一套,“让你给说对了,陈皮下斗可从来不算日子。”
齐乐川掐指一算,小脸垮的一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