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宴席没过几天就消停了,以十四五岁的年纪考过乡试的,几乎都算是神童了,这代表着不出意外,第二年春闱几乎都能入朝为官,家中若是再扶持些,二十岁左右做个五品小官绰绰有余。
然而滕子京却不想那么早就考公上岸,他觉得自己能考中完全是因为前世的工作经验,以后就未必能应付了,仕途太顺了也不行,需要有基层实践经验,不然以后一定会栽大跟头。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一是如此匆忙准备春闱,名次可能考的并不理想,就容易被丢到穷山沟里上班,什么时候调回中央还不一定呢;另一个是自己好歹也是个青少年,祖国大好山河,得出去走走看看。不想闷在家中闭门读书了。
滕子京想出去游学的想法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子京,这外面危险,你从来没出过远门,孤身在外可怎么办啊。”柳氏苦口婆心,自己的宝贝儿子,最远也就去了个京郊,四方游学,不行!滕父不苟言笑,接着说,“你母亲说的对,父母在,不远游,先圣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滕父张口闭口就是先圣哲学。就连大哥滕子明都劝说:“五弟,这游学岂是贸然决定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滕子京一一反驳:“父亲,母亲,大哥,游学这件事我不是头脑发热决定的,我真的想出去看看,不是游山玩水(其实就是想旅游了)。我读书数载,从书中领悟,但是却从未真的看看外面的世界,这样的我如果进了官场,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我出生世家名门,有严父慈母,有手足亲朋,但是在你们的庇佑下我又如何成长?我只出门一年,一年便回,而且会时常与家里通信,不叫母亲挂念。”
柳氏眼泪不止,“你如果在外面生病了怎么办?遇到强盗土匪怎么办?”滕子明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看向滕父,“父亲,小五这件事咱们以后再商量,就算要出门也得明年开春了再走,不急于一时。”
滕父秒懂,“拖”字诀,也许过上些时日就改变想法了呢,总不能让人看着,绑在家里吧,万一这小子一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