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伯远听了柳氏说子安和子京又打架了,叫来了当时的下人们回禀,从大家的只言片语中,大致也明白了子安是觉得自己没进皇子伴读的终选,所以心生不满,就找弟弟撒气,此时顾姨娘得到消息,刚刚赶来,一进门就哭的梨花带雨跪倒在滕伯远脚边,“主君,求你原谅子安吧,这孩子一时冲动,如今受了伤,祠堂那么阴冷——”“住口!”顾姨娘第一次见滕伯远这么生气,吓得连泪水都止住了,“滕家待你,待子安如何,京都中各府,庶子一向不受重视,但是夫人待子安如何,子京能去的学堂,子安一样去得,准备的笔墨纸砚二人也是一样的,吃穿用度可曾克扣?文兰还小,文竹作为姐姐对这个庶妹也是颇为照顾,得了什么好的首饰料子,也都想着文兰,谁家的庶子庶女有你们过的这样,竟然还不知足,那逆子竟然想着要入宫成为伴读,进不了宫甚至还怪自己的弟弟,他是怪子京吗,他是对我这个父亲,对他的嫡母,对滕家心生怨怼!”滕伯远越说越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柳氏急忙帮着顺气,“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叫来,子京也过来。”柳氏看着被吓傻了的顾姨娘,要的就是这个局面,升米恩斗米仇,自己对他们太好了,如今也要敲打敲打了。
滕子京被拎到滕父面前都是蒙的,因为他没错,再来一次,也是如此,滕子安跪在旁边,满脸委屈,滕父朝着滕子安砸过去一个杯子,并未砸中,在身前的地上化成碎片,“逆子,什么事情值得你跑到你弟弟的院子里去动手,你的名字是陛下删去的,你有何不满?”这话便重了,滕子京环顾四周,见屋内下人都遣散出去了才放心,对父亲不满没什么,最多是不孝罢了,但是怨怼陛下,这就是忤逆君上,杀头抄家的,“儿子不敢,是儿子一时冲动。”子安叩首,滕父的火气在滕子安进门前就朝着顾姨娘发得差不多了,此时对子安唯有失望,“你觉得我这个父亲偏心嫡子?你觉得你嫡母苛待了你们兄妹?你觉得滕家就应该举全家之力支持你?”子安惶恐,不敢作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你堂兄时常书信往来,他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