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先皇可以用这些银子制衡,父皇内心的想法我们不得而知。”李诵说到了这里就没有再往下说。
萧洛菲听到这里自然也明白了。虽然她觉得李诵这么想也没错,毕竟世上最难猜的便是帝王心。但是他这么防着自己的父亲,萧洛菲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怪异,于是说道:“他是你父亲。”
“但是他也是湛王、其他十几个皇子的父亲。”李诵补充说道:“我可以不要这些钱,但是我不想父皇将这些钱再养出来一个‘舒王’。作为君王就必须对所有事情都要有最坏的预想。”
萧洛菲不再言语。李诵的心思本就十分地缜密,加之现在是太子整个人做事便更加地谨慎。若是哪日他做了皇上,那么……。她疑惑地问道:“你登基为皇上之后,会不会也这般防着我?”
李诵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目光从手里的折子里转向萧洛菲问道:“防着你做什么?”
萧洛菲低下了头,用茶盖轻轻地拂去茶水上的茶沫,呢喃道:“你父皇和你母后不也是这般吗?虽然两人恩爱夫妻这么多年,但是相互之间还是有所防备。”
“我们不会。父皇和母后身后是双方的利益。母妃身后有族人,父皇要借母后的力量维持朝堂的稳定。”李诵说到这里,他目光坚定地看向萧洛菲说道:“我们不会有那么一日。”
虽然这话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兑现,但是至少现在听着舒服。萧洛菲说道:“殿下,现在说得好听。”
李诵从桌案前起身,走到萧洛菲身边,握着她的手,说道:“洛菲,你看着我。我知道这个世道对女子不公平。就算是我是有了万千权力的君王。我依旧是你的夫君。在你这里,我便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你的丈夫,你孩子的父亲。不会再有其他的身份。”
第二日,萧洛菲带着松仁玉米羹来到了别苑。别苑水榭里,太妃正在这里喂着水里的鱼。虚竹见着萧洛菲过来,急忙提醒道:“太妃,太子妃来看您了。”
太妃转过身来,看着萧洛菲,满面带笑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