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但从未有人说过一句她的相貌。
谈时安也觉得同自己的小娘讨论这等事有些尴尬,便不再纠缠,只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世事对女子多严苛,一旦出事,便是万劫不复,我言尽于此,你多斟酌吧。”
姽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此人倒是有趣。
这脏污的侯府里,居然还能出这么一根好竹。
可惜,这根好竹,马上就不愿意呆在这摊烂泥里了。
寿宴结束后,宾客自然是各回各家了。
此次宴席上,姽婳的妥帖和周到,也让这些世家贵妇们很是夸赞,一个个纷纷给姽婳下帖子,让姽婳去府上相聚。
一时间,竟没有人再提起所谓的商户女之说。
对于这些宾客而言,你出身商户还是高门,对他们而言又没什么影响。不过是之前大家都在议论,他们才跟着嚼舌了几句。
如今真见了正主,许多偏见自然也消失了。
况且,不论之前出身如何,如今她也是侯府的当家夫人了,就像安乐王侧妃,不也出身商户,可谁敢在她面前放肆?
那么多高门贵户的千金闺秀,不都得在她跟前屏息过活。
建宁侯老夫人没想到,自己本想让鹿知鸢出风头的寿宴,倒成了姽婳一个人的风头。
她之前让手底下人安排的几处无伤大雅的错漏,也全被姽婳拔除了出来。
这一查才知,满府都快被姽婳用钱给砸昏头了。
老夫人知道,此局已经无用了。
若是自己再追究,反倒显得自己不慈。
不过,她也深觉管家权在姽婳手上不是个办法。
于是,晚膳时分,她便直接提出来了。
“前些时日我身子不大爽利,便让老大家的掌管了一段时间的府内诸事,如今我已大好,便还是我来管吧。老大家的也赶紧抓紧,这肚子一直没动静,也不是回事。”
毫不知情的老夫人这话一出口,姽婳倒还好,谈赟的脸是瞬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