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视为接班人的儿子。
那一眼,就让年纪还小的景棠记了十年。
可惜,司怀礼那时对她们态度可并不友好。
面对王薇薇的热情攀谈,他冷着一张脸,心直口快道,“你是王薇薇?十几年前拿奖的那副《少女的梦》是你画的?为什么你现在的画和当年比退步那么多?”
年轻气盛的司怀礼,有话便直说,丝毫不懂得委婉。
那日母亲的尴尬和下不来台,让景棠一直对司怀礼心存畏惧之心。
所以,上一世,她抢夺走了原主的画作,靠她拿下了一个新锐绘画大奖赛的金奖。
她想让司怀礼看到她,看到一个在绘画一道上前途无量的她。
尽管那是偷来的。
原主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景棠的画室里,有一处小房间,里面满满都是司怀礼的照片,都是从他近几年接受采访的商务杂志上剪切下来的。
那近乎扭曲的关注与爱意,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后来原主因为剽窃画作一事找她对峙之时,景棠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还若无其事跟原主讲他们初遇的情形。
“我一定会成为让他记住的天才,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与他,才是最相配的。”
有什么能比打破一个偏执者的梦更让人心碎的呢?
原主的画能拿下金奖,本身就是极有天赋的,姽婳有这么多世的阅历,也曾是诗画双绝的才女。
所以这一世,她要景棠用那副破败的身子,眼睁睁看着司怀礼做自己的伯乐,送自己走到巅峰。
姽婳并没有刻意去接近司怀礼,她只是安静地在那里画画。
直到凌晨两点多,楚洵略带疲态地打开了茶水间的门。
“回家了,婳婳。”
姽婳点了点头,收拾好包跟着楚洵离开了。
那幅还没画完的画,则被她留在了桌上。
第二天早上。
管理会结束后,楚洵刚跟着司怀礼走出会议室,等在门口的行政笑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