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不能一刀了结了你这条命,三刀六洞,让你为我白家全家陪葬!”
锦瑟的脸上全是恨意,文珩怔愣地望着她,丝毫无法将她同记忆里那个甘愿为他赴死的女子联系起来。
自己以为最真挚的一份爱意,原来,也是假的。
见文珩被刺激得不轻,姽婳轻声道,“好了,白小姐,你先下去吧。”
锦瑟收敛起情绪,低头应是。
伴随锦瑟的离开,如今,殿内只剩下了姽婳和文珩两人。
姽婳走上前,站于床榻边,看着文珩无力挣扎的模样。
“陛下,你这一生,可真是失败呀。”
姽婳此时褪去了平日里温柔娴静的表象,讥讽地看向文珩。
“青梅竹马利用你,还害死了你苦盼已久的嫡子。自以为情深相许的挚爱,不过是一场骗局。贵为帝王,却得不到臣民的尊重。手足兄弟,对你恨之入骨。你说,你这一辈子,有什么是真正得到的么?”
如今的文珩,不过是一条在床上等死的狗。
所有人,都在等他殡天的消息。
他虽然还活着,但是却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文珩双目赤红,左手拼命拍击着床榻,想要教训面前这个对他无礼的女人。
可惜,殿内外的所有人,都是姽婳的人。
不会有人听他的话。
看着文珩这副模样,姽婳突然压低了声音,笑靥如花,语调轻快。
“对了,陛下,臣妾还有一件大事未曾禀告于您呢。臣妾要谢您,立了臣妾的儿子为太子,您不是一直想知道忠心耿耿的顾厂督,为何会背叛您么?那是因为,再好的主子,也比不过自己的血脉坐在皇位上呀?”
姽婳嘴角的笑意,美丽而又残忍。
文珩震惊地睁大了眼。
太子,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顾云峥的血脉?
不可能啊,顾云峥不是宦官么?所以自己才能容许他自由出入宫闱,才从未怀疑过他有二心。
仿佛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