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又迅速埋下头,镇定道,“诸位今日组织这么一张大网要拉我下水,我无话可说,可清者自清,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若是随随便便一个江湖人的话都可信,那日后,是不是谁都能跳出来说皇子谋逆,说臣子有不臣之心。”
太子叹了口气,扬起右手一挥手,只见殿外走进两道身影。
一道是韩淮胥,另一道,则是澹台皎皎。
两人居然都未曾死。
一向淡定的元羲,此刻也深吸了一口气。
好啊,好啊,没想到,这群自己眼中的土鸡瓦狗,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澹台皎皎看着这个曾经最敬佩的师父,心中没了曾经的畏惧和亲近。
她跪在殿前,袅袅行礼,而后高声道,“妾身陇西申氏妇,也是城阳侯所收的唯一弟子,汀兰水榭的幕后掌事人。城阳侯同三皇子联合,覆灭衍天宗,构陷雍家,联络江南各大官场势力,私涉盐铁走私,以钱色拉拢势力,这桩桩件件,妾身皆有证据,也可一一指认。”
澹台皎皎抬头看向场内的诸位大臣,突然粲然一笑。
她极少笑,此刻笑起来,倒是让偌大的大厅都为之一静。
但这位绝色佳人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众人毛骨悚然。
“吴越吴大人,您身为翰林学士,清名在外,汀兰水榭奉上的秀凝姑娘,可还喜欢?还是更喜欢去岁刚送去的芷兰姑娘?”
“沈将军,前岁送到您府上的三万两黄金,不知是否解了您儿子街头行凶,殴打三名百姓致死的罪?”
“安大人?杭州的盐路生意,你敢对账簿么?这五年间,你为三皇子奉上了多少钱银,我可一桩桩,一件件帮您记着呢?”
澹台皎皎的视线同姽婳在空气中短暂相交,而后便适时的停了下来。
再说多了,满朝文武非撕了她不可。
姽婳这时则开口了,“三皇子可真是孝心满满,这是要替陛下来当家作主了。”
自从知道了陛下对当年雍家受冤之事或许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