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她有些不高兴要输给封砚罢了。
看台上的小娘子纷纷为盛则宁捏了一把汗,灼热的目光恨不得把封砚看个对穿。
这个瑭王!
虽然一直知道他对盛则宁不好,但也没有这样公然为敌的道理。
盛则宁是真心喜欢他,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到处做对,简直太可恶。
小娘子们为盛则宁着急时,德保公公在为他家殿下着急。
封砚后背上的伤还没好全,跑来骑马比试,不是自找苦吃又是什么?
但是其余郎君并不知道封砚受了伤,反而十分期待瑭王殿下一展身手,拿下这一局。
骑这一局可比试的花样很多,但这次他们选的是较为简单的摘花球,也就是单纯的竞速。
在场地里呈回字形摆放了指引旗杆,绕场圈后,在终点处谁先摘下旗杆上的花球视为胜出。
两匹马并肩在起跑线上。
盛则宁骑的小马天生就比封砚的草原马矮上一截,这劣势会在竞速上成为最大的缺陷。
胭脂马略通人性,或许是感知到场上的喧哗,以及身旁这匹喷着热息的骏马所压迫,有些不安地踏了踏前蹄,盛则宁伸手摸了摸胭脂马脖子上的鬃毛,像是安慰小马又仿佛在安慰自己“尽力一试,无论成败吧。”
封砚听见她低低的嗓音,朝她看来一眼。
小娘子满眼的认真和倔强。
即便知道会输,也要同他比,却不曾对他有只言片语的恳求。
虽然就连封砚自己都不知道,倘若盛则宁开口求他相让,他到底会不会让。
只是他也明白,这个假设永远不会出现在盛则宁身上。
她就是输,也不会向他低头。
至少他肯定,如今的盛则宁会如此。
号令官挥舞了手中小旗,旗身一落,两匹马同时奔了出去。
马蹄带起了沙烟,雷霆一样的响声此起彼伏。
不出众人所料,瑭王一马当先,甩开了盛则宁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