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脸孔陡然一变,恶狠狠道:“你为了稳固你的位置,狠心将平儿舍弃也就罢了,如今他为你而死,你却不管不顾,反而要斥责我的爱子之心。”
魏皇后被国公夫人的一通骂,也弄得脸色煞白,她起身时往后趔趄了一下,还是封砚及时扶住她。
“母后当心。”
魏皇后深吸了几口气,偏头问国公夫人的丫鬟,“你且说说,究竟是什么情况?”
丫鬟哭天抹泪:“听说是路上出了一队匪徒,冲散了押送的队伍,小郎君恐惧,就独自逃了……”说到这里她哆嗦了一下,因为这个逃字让魏皇后的脸色又黑沉了一分。
“匪徒们一路追着小郎君,跑进了林子,然后、然后就说掉下了悬崖,不知、不知下落了!”丫鬟抽泣道。
虽然说不知下落,可那悬崖多高,那幽林荒险,焉能活命。
“我可怜的儿呀,一个人孤苦伶仃,究竟是谁这么心狠,竟然一路追杀了他跑了小半座山,还让他坠崖。”魏国公夫人心如刀绞,急痛攻心,捂着心脏脸色青白难看,身子如泥一样瘫了下去。
“快来人,叫太医!”
明仁殿里乱糟糟一团,封砚慢慢从慌乱的人群里信步而出。
屋檐下的阴影笼在他的眉眼,投下一片阴霾。
德保公公在阶下候着他,见他下来便迎了上来。
“殿下……”
年轻的郎君掀开眼睫,浓墨一般的眸子里浑如烟海,让人瞧不出他的喜怒,他只轻轻拂过袖身,仿佛像是要挥去在明仁殿里沾染上的那些沉腻的香气。
“继续善后吧。”
“是。”德保躬身,将头低得以往还要低。
这小心的姿态不知道是出于恭敬还是更多出自于害怕。
分权制衡本就是帝王之术,如今的魏家已经从内部分化,魏平不再是瑭王的心头刺,而是皇后与魏国公府的了。
拙园。
让整个上京城瞩目的比试就设置了这处原本属于一位皇商的豪园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