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则宁是个长情之人,所以谁又能比得上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
封砚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将那双沁凉的眸子移了过来。
谢朝宗对他摇了摇手里的香囊,唇角无情地扬高。
皇子又如何,亲王又如何。
当他听到盛则宁对封砚爱之不得,遭人嘲笑时多想一路杀回上京城,可是父亲和大哥看他紧,他最近一次才摸到了上京城边上就给带了回去。
他空出足足两年的时间啊,封砚没有半分长进。
所以活该现在一副没人理睬的死样。
“殿下……”德保公公惊悸不安地搓了搓手。
他就站在一旁,将谢朝宗的挑衅看得清清楚楚。
这位三姑娘当真一点也没有发现瑭王身子不适吗?
兴许是发现了,但是殿下他实在太会掩饰了,那么重的伤,立在这里除了额头上冒些冷汗之外,半分动容也没有。
就是怀疑了也会被打消吧。
德保公公怕他伤情恶化,有意想劝他上马车去。
但是封砚不动,只是静悄悄地看着盛则宁指挥着人去买药、疏通小路、通知谢府。
有条不紊且十分用心。
德保恨不得自己装晕,好让那边的小娘子回头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诚则灵,忙活一阵的小娘子终于肯迈步过来,她款款朝封砚行礼。
“今日多谢殿下带臣女出宫,臣女先告退了。”两句话都不带转折,就想这样告退而走,显得有些急迫。
德保微惊,刚抬起头。
封砚已经’嗯‘了一声,就好似心底并不在意她的去留,明明手已经握了起来。
盛则宁提步就要走了,忽然余光瞥见封砚和德保两人身后的马车,多问了一句:“殿下今日也乘马车?”
封砚可是很少乘马车的人,今天真是到处显出奇怪。
德保精神提了起来,连忙开口:“是呀,今日殿下身子不适……”
“谢郎君,你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