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更没有什么对不起和辜负。
只有一份自以为是的喜欢和一个不为所动的自持罢了。
盛则宁觉得自己很轻松。
卸下了心底的欲求,她看待封砚的心境就变了。
这样一位端方君子,若是盛家真的能扶他上去,以封砚的性子,必然不会亏待他们。
盛则宁不担心他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
到时候只要再和他说明情况,自己心有所属,再求一道旨,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他也不用为了魏皇后,非要娶个不喜欢的人为妻,为后。
盛则宁心里百念转过,耳边响起封砚沉稳的嗓音。
“你不喜欢?这里清净。”封砚把她沉思的样子当作了不喜。
这里的确静。
往常还会有些宫女、妃嫔在这里逗留,但今天是皇后的千秋宴,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宫人敢在此处停留玩耍。
盛则宁回过头,眼前花海如涛,叶子都被盛放的花瓣遮在了下面,如拳头大小的花朵压得枝头微弯,有清风拂过,花朵就颤巍巍地轻摇,仿佛随时都可能会从枝头折落。
这还真是美丽的负担。
“臣女其实不喜静。”盛则宁声音婉转,像只百灵鸟,脆生生的。
也没有任何委婉的粉饰,就这样直白了当说道。
她不想再委屈自己去逢迎封砚的喜好。
喜静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她得让封砚慢慢扭转过来,意识到真正的盛则宁并不是她以前伪装的那样,适合他。
他们有太多的喜好都截然相反。
封砚似是愣了一下,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好像在分辨她这句话的真假。
不远处忽然传出一声嗤笑。
显然是有人没能憋住,一不小心就引起两人的瞩目。
一位双灵髻,穿齐胸襦裙、手挽着杏红寿春花披帛的少女拍了拍手,从容不迫地自花圃里站了起来,脸颊两旁摇晃的金步摇上各垂着一只展翅的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