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蘩楼。
今日贵人包下了整个五层,将隔扇打通后,成了一个八跨的大通屋。
刚到掌灯时分,客人陆续到来。
呼朋唤友好不热闹。
每隔几步就有冰鉴镇着果子和美酒,随取随用,十分方便。
千金楼里唱曲的清倌,明月楼鼓瑟的札客,纷纷受邀前来,鼓瑟清唱,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薛澄感动不已,他长这么大,生辰还从未过的这般热闹过。
一来在边城没有这么多同龄的郎君,二来更不会有像蘩楼这样服务周到、应有尽有的酒楼。
封砚姗姗来迟,席上的人已经酒过三巡,渐生醉态。
封砚不爱喝酒,所以对于这股辛辣醇香的酒气敬而远之,正打算寻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喝几杯茶,也算是给博西王世子面子。
“瑭王!五殿下!”赵闲庭穿得像只花蝴蝶,两袖轻飘飘地扬起,朝他大步走来。
封砚淡眼看他提着酒壶,脚步发飘,按着自己面前的酒杯,冷声道“你别喝过头。”
赵闲庭嘿嘿一笑,“哪能呐,我知道自己的酒量,不会喝多的。”
“殿下也喝点?”说着赵闲庭要给他斟酒。
封砚拒绝,“我不喝酒。”
赵闲庭也没有被他扫兴,走过来,径自坐下,又问“殿下准备了什么稀奇好物给薛世子?”
“是前朝大将用过的一柄短刀,没什么稀奇。”
赵闲庭知道封砚一贯说话冷淡,他口里不稀奇,却也是宫中藏品,既是藏品那必然贵重。
“哇!这么小的盒子,谁送来的?”
窗户那边忽然爆出一声笑。
大概是谁人的贺礼送来,大家都在旁边看着。
赵闲庭是个爱热闹的,一下拔身而起,奔过去看。
“是一枚扳指!”
“没有名帖是谁送的呀?”
薛澄也摸不着头脑,拿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