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则宁心里暗道,果然。
好在她马车附近的都是他们盛府的人,没经过她准许,不会随意开口回答,而且封砚一来就是问她,更不会有其他人插嘴的份。
“这就是殿下要办的案子?”
“是。”封砚又仔细打量她,觉得盛则宁看他的神情也反常。
她这几天都很少拿这样的正眼看他。
封砚再次问道“你可有见着?”
“我是看见了,有一位姑娘被谢家的人推到了路边,我本想好心搭她一程,可是那姑娘不愿意,我只能放她走了,殿下找她做什么?”
盛则宁发觉四周护卫的眼神都看了过来,她淡淡扫了一圈,他们就收了回去,没有人吭声。
她说出谢家来,也是担心封砚会去问。
毕竟谢家的马车就在她的前面,若有什么事,她在后面不可能会一无所知。
“她与一名犯人有关联,我找她问些话。”
盛则宁脸上浮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仿佛是第一次听,略带上一些对犯人的害怕和避让,紧张道“啊,这么要紧。”
“那殿下快去找吧。”
说罢,盛则宁朝他挥了挥手,毫不留恋地送他赶路。
封砚的目光在她洋溢着急迫的小脸徘徊一阵,然后扯过缰绳,带着小吏们利落走了。
走出一段路,小吏问他“大人,接下来我们要往哪里找?”
“掉头,远远跟着盛府的马车。”
“啊?”小吏不解。
封砚没有解释,斗笠下的眉峰微压,率先调转马,遥遥望向在细细雨幕里渐行渐远的马车。
他没法解释自己的感觉,但是就是知道,盛则宁她在说谎。
可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谎?
盛则宁坐着马车进了城。
上京内城里也没有比外头好多少,不少路面都积满了泥,水沟里咕噜噜往外渗着水。
竹喜咋舌道“天哪,这也太惨了。”
她是看见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