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则宁再怎么昏头转向,也在那粗粝的指尖揉上脸颊的时候顿时一个惊醒,她想格开了那只手。
啪的一声清响。
她有些着急,直接把封砚的手拍开了。
若是在寻常时刻,这样的举动算是以下犯上,冒渎皇权,但是这个时候,两人心里都乱糟糟的,一时间谁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还是封砚先醒过神,他二话不说就收回了手,反撑在自己的身后,用力把两人从地上支了起来。
盛则宁从他身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两条交叠的腿也从袍子下又露出了一些,匀称修长,肤色莹白,仿佛雪藕一般,惹人喜爱。
封砚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这次他把眼睛也闭上了。
无可奈何。
盛则宁真是无处无风光,这让他有些气,又有些恼。
气的是自己,恼的也是自己。
以为自己的心已然沉静,但总是会被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掀起涟漪。
不过好在他们这里一摔,闹出了大动静,隔壁的声响就匆匆止了,再没有那些让盛则宁费解的声音传来。
封砚哑声“不会有声音了,去睡觉。”
盛则宁拍了封砚那一下,心里已有些后悔,再听见封砚声音冷漠,更加不敢多说,爬起来,轻手轻脚回到稻草堆。
封砚把杆子、蓑衣重新捡起来,搭在原位。
盛则宁正背对着火堆,弓身躺着,极为乖巧的模样,没有再追问半句。
圆领袍掩不住她纤细的后颈,那腻滑的肌理无比白皙,看起来可以轻松被手扣住,脆弱易碎却异样荡魂摄魄,让人的目光流连不离。
几缕鸦黑的碎发粘在上面,像是细宣上墨汁肆意泼洒出的枝桠,仿佛想要勾住风雪,勾住什么……
封砚觉得自己喉咙有些灼烫,没有饮酒,他却隐隐有种上头了的感觉。
他想,自己想必也是累了。
往两边的火堆里补了柴火,他和衣躺在了地上,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