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整,而不敢正视于他。
就仿佛,被他看见也无所谓了。
从前的她就是面上被虫子叮了个小包也要用面纱遮起,含羞带怯地向他解释。
封砚的记忆很好,就是一点小事他也忘不掉。
所以从前的盛则宁和现在的盛则宁就变成两道对比鲜明的画面,一个面覆薄纱,螓首微垂,烟视媚行,另一个意气自若,客客气气地与他生分。
犹如被割裂成了两个人,让他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盛则宁。
封砚目光停留在盛则宁的眼睛上,慢声轻语“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不会。”
盛则宁眨了一下眼,这才想起自己的确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候封砚对她还不熟,更是只把她当做一个权臣家的姑娘,不亲近,不失礼就已足够。
一次皇家举办的野猎,盛则宁故意与家仆走散,被他偶遇‘捡’到,又因她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苦于不会骑马,才有了与五殿下同骑回营的机会。
从那之后,他们的接触,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以前不会,现在会了。”盛则宁轻轻揭过,这段往日她觉得甜蜜的过往,现在想来都充满了她不欲人知的心机。
她费尽心思去接近、靠近、试探。
才获得一点点的回应,她便高兴得几宿都睡不着。
如今想来,甜蜜少了,酸楚多了。
封砚松开她的缰绳,盛则宁缓醒回神,一寸寸收回,将其在自己手掌心里。
与其让人牵着鼻子前行,还不如自己掌握自己的方向。
封砚没有马上下令赶路,而是仔细端视盛则宁骑马的姿势。
盛则宁虽然个子不高,脚尖只能勾着脚镫,但是她平衡性很好,不像刚骑马的人会有左摇右摆的坏毛病。
封砚见过她骑马扯绳的姿势,便知道她说会骑不是大话。
他收回视线,下令道“继续赶路。”
他们可以放开骑马,行动的速度就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