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了必要。
封砚听盛则宁为买块玉竟然豪掷千金,脸色微沉,他扫视看台,没看见那张熟悉的芙蓉面就垂下眸,收起了视线。
且等她来了再说。
不但姑娘们在等盛则宁,这一次连封砚也在暗暗等她。
可是,盛则宁一直没有露面。
盛则宁一大早就坐上盛府的马车,在几个族妹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出了门。
她管不了别人的嘴,也没想要管。
竹喜却不高兴,拉着张脸,全身紧绷,要不是她家姑娘扯着她的腰带,她都想跳下马车去撕人嘴了。
“她们怎么能这样说姑娘您,太过分了,好歹也是同族姐妹,姑娘您没了颜面,她们就有了吗?”
盛则惜表面上唯唯诺诺地离开,回了盛府就拉着自己的姐妹添油加醋,反正盛则宁在五皇子那里碰的钉子不少,也不是单单这一次的,每次她们都要笑一笑,全当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罢了。
盛则宁手肘撑在绿檀窗架上,柔指抬着绣石榴花的车帷举过眉,放眼望去,马车已经走出盛府西巷,从院墙里伸出的一颗玉兰树,花枝繁茂,遮去了日芒,不再刺眼。
竹喜愤愤不平“她们这般多舌,姑娘就该禀明二爷,让他为您做主。”
盛二爷只有盛则宁这一个女儿,若不疼她,疼谁去?
竹喜相信只要盛则宁跟盛二爷提一句,族内的姐妹就不敢在背地里再说她的闲话了!
“谁让我就是该说呢?”她浑不在意被她们说上几句,越是扎心越让她清醒。
一场酣醉过后,总会伴随着头疼脑热的病症,若不是难受得厉害,怎么会记住下一次不要再让自己喝醉。
封砚于她,就是那种上头的烈酒,让她烧心烧肺,晕头转向,然酒醒之后就剩下难受。
盛则宁抿了下唇,看着马车前进的方向,忽而道“不去丹苑围场,改道去贺家。”
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从。
更何况麻叔仅是盛府一个小小马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