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棕山不禁大喜过望,端着侯爷架势:“郁文。”
“爹。”栗郁文在来福的搀扶下,艰难起身,不过开了句口而已,竟又大咳不止。
这让栗棕山不悦地皱了下眉,连连摆手道:“摆了,摆了,你的身子骨爹又不是不知道,坐吧,坐吧。”
“郁文,如今这形式你也看到了,不知可愿签那合离书”
“咳,咳,既如此,郁文签了就是,只是郁文还有一事相求。”
眼看栗棕山脸色越加难堪,赶忙开口道:“孩儿不孝,累的爹,谢娘奔波操劳。眼看太,咳,咳——太子殿下就要归京,康宁侯爷也算迎来春天。只是谢娘她,为了孩子一事,时常奔波在外……”爜
“而今岁数已大,郁文不孝,别无所求,只望谢娘能老有所依。”
眼看栗郁文都这样了,还心心念念着他与谢红月,当真动容。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两不相见是真的,但当初的郎情妾意也是真的。
“既是郁文开口,为父允了就是。”栗棕山点头,尔后叹息:“若不是你娘太过死板,至于如此么。”
“虽说我康宁侯府在孝仁帝手中日子没那么好过,但也还能过得去,你看看她,这一日日的,成天往外跑,成何体统!”
听到这话的栗郁文虽有不悦,却也不好当场反驳,只得颔首称是:“爹说的对,郁文回府,一定好好说道谢娘。”
“如此,这便对了嘛。”栗棕山展颜,上前安慰性地拍在儿子肩上,伺机小声道:“你说你啊,也同那司徒静柔成亲这般长时间了,怎的还未圆房。”爜
“都是郁文的错。”
栗棕山再次拍着儿子肩膀:“罢了罢了。”说话间回头撇了眼正在品茶的司徒仲豪:“此人刚愎自用,殊不知殿下并非受人蛊惑之人。虽说有相府的庶女跟后吹枕边风,却也不见就是好的。”
“如此,退亲一事倒也不失为件坏事。”
栗棕山再次拍了两下,挤出笑颜方才转身:“相爷,相爷,哎呀,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