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直接迎上祁蔚视线,顿时煞红了脸,又垂了下去:“能不能,能不能把这院里的人都撤了呀?我——还挺不习惯的。”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司徒姬终于鼓足勇气,一吐为快。
转身就往厢房跑去,整个人犹如贴在热锅上的蚂蚁。
想想前世,大抵也是这个样子。不过时间往后推了小一年。
那时被阮胥源等人找到后,就急着去请公羊尧。可公羊尧行踪不定,又耽搁了一些时间。
到祁蔚治腿时,中箭处的筋脉早已坏死。虽然那时的她不用出力,身体也不好。
可就因为对祁蔚有照拂之恩,被圈养在了草屋,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直到祁蔚蓄锐大成,带回了京。
司徒姬双手托着腮帮子坐在桌旁,计划着今后的路该如何走。
只是心中有事,才坐不久又站起了身,绞尽脑汁,前世的事犹如碎片,一一浮现脑海。
突然的,就想到了司徒府的苏连珠母子——司徒府唯二的好人。
是在她成功入宫后得知的消息,说是死在了三月前。所以,按时间线来算,大抵还有近一年时间。
一年啊,还早呢。
司徒姬悄声挪到窗户旁,透过窗户看向小院,见院里已是没了人。
要出去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司徒姬来回度步,又踌躇了会,终是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好在这次没再听到令她心有不满的司徒小姐。
“祁蔚,祁蔚?”司徒姬又扫了眼空荡荡的右厢房,快走几步,推开了门。
果然空空如也。
遂又一把推开院门,照例无人看守。
这怎的,跟前世完全不同?
“祁蔚,祁蔚?”司徒姬边唤边往北走,直到北山角下,方才发现了坐轮椅的祁蔚,以及姚大力父女,就连姚老太一家也被扣在了不远处。
中间,还夹杂着几户不甚熟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