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蔚?”公羊尧照例摸着山羊胡,眸里尽是狐疑,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但是一想到那人的身份、地位也不应该住这种地方,应当是自己想岔了。
公羊尧晃了晃脑袋,无视打米的司徒姬,直接来到了床边。
“就是你的腿坏了?”
人在屋檐下,绕是祁蔚也得低头。只见他颔首,扯了下嘴角。
不想这一举动,竟又扯动了公羊尧莫须有的神经“不会笑就别笑了,真难看,来,把腿露出来给老夫瞧瞧。”
这句话说得祁蔚尤为无语,不过他还是乖巧地掀开被褥,伸出了腿。
公羊尧也没过多在意,再说他在阮家看到祁蔚的时候,不过丁点大的娃娃。
再者,祁孝之与祁敬之兄弟间向来以和睦著称,都快成了周遭列国的佳话。
祁孝之自兄长无辜暴毙后,被迫登上皇位,都还顾念着亲情,保留着祁蔚的太子位。说是命人秘密救治,不言放弃,哪会联想到这么多?
公羊尧俯身凑上前来,伸手捏了捏中箭周围“疼吗?”
“好像有点麻?”
“那这儿呢?”公羊尧捏得越来越重,离伤口的位置也越来越近,在听到祁蔚的回答后终是摇头松开了手。
“可惜了可惜。”
这一动作当场粉碎了他的信念,挣扎坐起身来“这是——再无康复的可能了?”
杀人诛心,远不过如此。
“也不是,只不过有些麻烦。”公羊尧攥着山羊胡,一脸凝重。
对祁蔚来说,只要能重新站起来就好。至于麻烦——那都是小事。
话是这么说,可祁蔚还是双手撑着床板,支着身子,整个视线都粘在了公羊尧身上“是何麻烦?”
“由于断筋的时间过长。”公羊尧又俯身翻着左腿“好在你底子不错,也肯配合,倒没怎么萎缩。”
祁蔚闻言,敛去眸底异色“祁蔚在此恳请神医伸之援手。”
这话听得公羊尧捧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