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正准备进门便看见阿婆迎出来,一脸担心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少将军可是饿了?”
穆靖山看着阿婆花白的头发闻到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饭香:“还真是饿了。”
“灶上有水,少将军先洗洗,老婆子这就为少将军备饭。”
昨日在那万佛寺呆了一夜,那几个和尚死的凄惨,死后没多久便发出一股恶臭,如今穆靖山只觉得自己身上也带着那股子恶臭味,确实得好好洗洗。
坐在木桶里,热气氤氲将他高大的身形掩盖,但在薄薄的雾气中依旧能隐约可见他小麦色肌肤健壮的胸膛,后背宽阔结实,但上面伤痕累累,一眼便能看出都是刀剑所致,这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刀剑的疤痕愈合后如同一条条蜈蚣趴在他的背上,可怜又可怖!
昨日为了躲那老住持的毒针,穆靖山的动作还是大了些,有些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还是崩开了,如今在热水的浸泡下,伤口处已经开始发白。
但他却面色如常,似乎这伤口是长在了别人的身上。
他的衣袍上早就沾了血,阿婆没发现,不过是他长常穿深色衣衫,即便是受伤也不好分辨,阿婆上了年纪眼睛也不好,自然更难发现。
当然,穆靖山也不希望阿婆为他担心。
“少将军,饭好了!”
桶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了,穆靖山在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来到蓟州之后便一直紧绷着神经,也就是在阿婆这里才能享受片刻的安静。
听到阿婆的声音,穆靖山从水桶里站起来,穿好衣衫。
看到阿婆准备的清粥小菜笑了笑:“好香。”
阿婆脸上乐开了花,嘴里还在谦虚着:“都是些粗茶淡饭,少将军不要嫌弃就好了。”
虽然是写粗茶淡饭,但穆靖山依旧吃的很香。
想他们行军打仗的时候,能吃上这样一口热饭那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在军中时都是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