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并不见穆二爷,应是离开了,李氏双眼无神地蜷缩在地上,宣哥儿跪坐在一旁靠着李氏抽泣。
茗香堂内一个丫鬟也无,不知是没有,还是躲出去了。
翁青柠当即让小厮去请大夫,又叫茴香将窗子开了通风,她同崖香一起将李氏扶到床榻上。
宣哥儿两只眸子如同染了血一般,双手紧握成拳跟在李氏身侧,他的额头,嘴角仿佛还有些发青。
李氏躺在床上也不说话,只眼角不住有泪水淌下来。
宣哥儿喊了好几声“娘”,也不见李氏有回应,忙对着翁青柠跪了下去:
“三婶婶,求您救救我娘,宣儿给您磕头了。”
宣哥儿说磕头,真就实实在在往地上砸下去。
翁青柠听得一声响,惊得忙将宣哥儿扶起来,额头中央已有些红了。
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疼不疼?”翁青柠柔声问他,又拿了帕子替他擦脸:“宣哥儿别急,大夫马上就来了,我让人带你去东次间里擦把脸,吃点东西好不好?”
宣哥儿恋恋不舍地看着李氏,却也知道母亲受了伤需要检查身体,还要上药,他留下不太方便,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丫鬟往外走。
翁青柠看得心头一软,再看李氏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不免冷了声音:
“堂嫂,这原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我一个外人本不该多嘴舌的,只是将军府婢仆小斯四五十人,人多口杂。
此事哪个嘴碎地传了出去,你可曾想过后果?
今我找了大夫过府为你医治,如此外人也只会道是将军府的仁义,旁人也自然挑不出我这个当家主母的错,只是...可惜了宣哥儿。”
说道这里,翁青柠刻意地顿了顿,从袖子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压了压嘴角,甚是惋惜地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整日里看着父亲殴打母亲,耳濡目染,也不知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或许就变得和他父亲一样爱打人也未可知。
天子脚下,皇亲胄贵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