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内传王新民之声:“请进。”
“厂长,您忙呢?”苏夜推门而入,笑着问。
“小苏来了,快进来。我这儿有好茶叶,你稍候,我这就给你泡一杯,尝尝滋味如何?”王新民见是苏夜,面露热情笑容,搁下手中文件,起身泡茶。
苏夜不好推托,静待王新民泡好递来。饮几口,虽不及曲婉瑶处茶叶香气馥郁,然于常人而言,已是上佳之选。
“真香啊!”苏夜赞道。
“那当然,这茶叶可是我从好友处软磨硬泡才讨来的二两,他视若珍宝,若非我,旁人哪能求得?”王新民得意洋洋。
“厂长您果然神通广大。”苏夜附和。
“其实这也多亏你这位国宴厨师长的名头,否则他未必会给。我许他每半月可来此享用一次美食,他才答应的。”王新民笑言。
闻此,苏夜愈发确定,此次离职恐非易事,但去意已决,唯有商议离职之细节。
于是放下茶杯,凝视王新民,郑重言道:“厂长,您与大领导对我恩重如山,能遇如此明主,乃我苏夜一生之幸,铭记于心。”
王新民闻此言,顿感不妙,深知此类开场白往往伴随着不祥之消息。
“今日找您,是有一事相商。”
“何事?”
“我想辞职。”
此言一出,王新民脸色陡变,漆黑如锅底,双眸阴沉,紧紧盯着苏夜,良久无言。
“厂长?”苏夜见状,试探询问。
“我不同意,书记也不会同意。就算书记同意,我也不签字。没有我的签字,你休想离开轧钢厂。”王新民态度坚决。
对王新民而言,苏夜至关重要。以往拉订单客户,只需请对方品尝国宴厨师长的手艺,往往轻松谈成。如今若苏夜离厂,一切恐将回归原点,损失巨大。
因此,无论何人说项,他绝不会同意苏夜离职,其中不仅关乎厂之利益,更关乎其个人政治前途。
苏夜实为其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旦失去,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