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他遭受了什么吗?
他心智不全,幼年时受尽折磨,过得不如家里的一条猎犬,不过是遭人利用,才铸成大错。
姜烛你本事抓真正利用他的那群贼匪,便拿我那个可怜的弟弟开刀么!你若是敢动我弟弟一根手指头,我韩经韬便是拼却了一身性命,也要让你也不得善终!”
想不到韩经韬看似冷面冷心,对韩青羽却是个肯掏心肝子付出的好哥哥。
回想到韩青羽那一身可怖的伤疤,林芷澜也泛起了同情。
韩青羽为自己的自白也有几分道理。
他是做出了毒药,本意不是害人,是被那群助纣为虐的贼匪掳过去当作工具使用,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自幼遭受非人折磨,让他见到一个愿意收留他的地方便像找到了家一般赖着不走了。
和他言辞交谈的时候不难发现他的认知宛如幼童。
本朝法律,利用傻子与幼童造下杀孽,是由控制他的人负责的。
如果被按律处斩的人只是韩青羽……
想到那个少年,被束缚着,蒙住双眼,无人可要,无处可归,沉迷毒与药的配比,口中仍喃喃着药物的反应变化。
林芷澜不愿意,看到死的是他。
桌子下,姜烛悄悄捏了捏林芷澜的小指。
这是他们间不成文的默契。
不需要挑明,不需要开口言说,肢体上轻轻的触碰,便能心意相通。
林芷澜懂了,姜烛这是在逼韩经韬张开他那张咬着秘密不松的嘴。
韩青羽是个可怜人,不该跟着贼匪,也不该回到威远侯那个虎狼窝,假以时日遇到合适的人潜心教化,将毒术用到对的地方,未尝不能造福天下。
姜烛波澜不惊道:
“那就要看你这个做哥哥的,愿不愿意替弟弟戴罪立功了。”
韩经韬烦躁地转着手上的扳指。
“那个人”他不敢走漏相关的风声的。
说出去半分,他和弟弟照样活不了。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