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皇兄,为凌落落捏了把汗。
想跟着去瞧瞧情况的,又觉得把江芙一个人丢在这儿不好。
左右是要在面子上让大家都过得去的。
林芷澜装聋作哑地扯出来一个笑,捧着江芙的手假装关切地问道:
“娘娘的手,还是尽快包扎修整为妙,日头渐热,化脓了就不好了。”
“不妨事的妹妹,总归是你最懂事体贴。”
江芙温柔得一如往常。
林芷澜的心境便了,便觉得再面对江芙的温和,浑身都不自在。
若没亲眼目睹这许多事情,她还会给足这个正室皇嫂面子,夸她大气,果然是能同皇兄并肩的人。
现在呢,林芷澜心里是明白,有些话烫嘴,说不出来了,只能生硬地把话题转移道关心孩子身上:
“唉,虽无大碍,小皇子也是真遭罪,舒予那边,也辛苦娘娘日夜操劳了。听老人们说,等小孩儿长大了,自然而然地便不会再生病,为人母便不必过于操劳了。”
江芙浅浅应道:
“照顾子女是为中宫嫡母的职责,本宫非但不觉得辛苦,还正享受着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呢。看着舒予一天天地长大,我心里欢喜得紧,真盼着舒予长大了能有她姑姑般的容色。”
聊到血脉相连的二侄女,林芷澜紧绷着的心态逐渐放缓。
结果,下一刻,江芙的眼波流转到了在小床中安睡的林靖和身上,柔柔地吐出了叫林芷澜汗毛直立的话语:
“本宫最见不得宫中的孩子受苦,幸好靖和没有大碍。靖和要伤着病着了,本宫真是恨不得将他搂在怀中日夜不合眼地看护。”
言下之意是,原本江芙的计划,是要抓住凌落落照顾皇子懈怠不力的错处,将小皇子抱到中宫抚养!
将亲生的母子生生分离,好狠的手段。
梁帝仁善,废了以往宫规中只有嫔位及以上才能抚养皇嗣的规矩。
只要诞下了皇嗣,且没犯事儿,无论位份高低都可以亲自抚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