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随手像丢垃圾一样将月莹丢到了郊外荒草连天的乱葬岗里。
到处是无人认领已经腐烂发臭的无名尸。
惹人嫌弃,只有乌鸦会落足在此,孤魂野鬼飘飘荡荡,吹过来的风都带着死亡气息。
官差们把她丢下还嫌晦气,摇了摇头离开,踩踏着落叶荒草离去。
月莹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觉得她活不了多久了,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骇人听闻的手段姜烛没有放她身上,但寻常的鞭刑、棍棒,也彻底打坏了她的身子,从前日开始,一口黑血一口黑血地往外呕。
“王郎……”
月莹用嘶哑的嗓音低低呼唤着爱人,眼角留下的泪划过她脏污的脸,留下了一道白嫩的痕迹。
月莹以为她会静静地在这个无人问津的黑夜里悄无声息地死去。
仿佛是命不该绝,她的四肢百骸里充满了力量,渐渐能撑着她这副残破的躯体动弹、站立、挪动步子……
“王郎,王郎。”
月莹喃喃着,喜极而泣。
尽管她的步伐像沧海扁舟一般不稳。
她欣喜,不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能多苟延残喘几时,而是有机会再见一见爱人。
她哪里晓得,她能奇迹般地恢复生机,是因为姜烛暗中命人在她的饭食中加了些保住性命的良药。
为的,是留她一条命,好顺着抓住关键性人物“王永昌”。
在月莹身后的一片丛林里,其中一颗大树上,密密麻麻挤个三个穿夜行衣的人。
陆沐筝动了动胳膊,往姜烛那边挤:
“说真的,我们三个人,你们真不觉得有点挤吗?”
此行危险,原本姜烛和陆沐筝是打算他们两个人出手的,皆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相互间还有个照应。
林芷澜道:“我觉得还行。”
她此行的打扮与平时截然不同。
穿着一身完美融入夜色的夜行衣,戴着蒙面的面巾,头发没有再梳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