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是天仙下凡呢。”月满由衷赞叹。
她本来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今日要为长公主化怎样的妆扮,可对于出水芙蓉的天生美人儿来说,繁杂的妆容只是一种累赘。
月满挑了颜色清丽自然的口脂薄薄地再林芷澜唇上涂了一层,又轻轻在她双颊上扑了养肤的珍珠玉容粉,想着既然现下没有盛大的宴会需要出席,不如着重突出长公主本真的美。
没有人不爱听好听的话,林芷澜笑道:
“你这小丫头,就知道编一些好听的话来哄本宫。”
“才不是哄呢,殿下快问问鸢尾、芍药,是不是如此?”
鸢尾和芍药是杜嬷嬷新提拔上来的,来顶月莹的缺。她们倒是忠心,但对林芷澜贴身起居打理得还不够熟练,仍需时日慢慢调教培养。
二人笑着附和。
林芷澜心情大好,勾起唇角,镜中的美人亦对她盈盈一笑。
月满审美好,对于什么样的季节穿什么质地的衣服、什么颜色的裙子搭配什么材质的首饰说得头头是道,也负责林芷澜日常的衣物搭配。正是仲春时节,春光明媚,偶尔雨丝飞扬,微雨燕双飞,月满便做主为林芷澜选了一身柳青色的蜀锦襦裙。
针脚细密,绣着的花木纹样正是以高洁品性著称的竹子,不落入俗套,还显得林芷澜的周身染上了一股坚韧不拔的英气。
刚服侍着林芷澜换好了衣服,有二等丫鬟驻在门外行礼禀报:
“长公主,外面来了个带着刑狱司腰牌的小生,自称是刑狱司东伯侯姜烛的属下墨书,要来像长公主禀报案子的进展。奴婢确认过了,腰牌无误,公主可要见见?”
林芷澜道:“宣,请他在前厅候着,我随后就来。”
墨书见了焕然一新身份迥异的林芷澜,只是略略扬眉,恭谨地行礼,让人挑不出错处。
在姜烛身边多年,他很明白有些事情不该他过问,也不该好奇,所以对于昨日的灰头土脸民女摇身一变成为长公主的事,没有表现出半分惊诧,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