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洛宁则嗤之以鼻,她时常顶风作案,糗着灵动的小鼻子,反驳道
“爷爷,按照你这个速度去吃些小便宜,何时何地,才能让杏花楼里的小鱼娘子多看上你一眼?”
杏花楼是朔方城里最贵的招牌窑子,而那小鱼娘子则是贵中恶贵,听那些佣兵团的有钱大爷们说,看她一眼就得要三千金锭子起步。
洛宁曾掏过云通子的棺材本,埋在自家床头下的陶瓦罐里,银的,铜的一大堆,愣是没有看到一颗金子。
小丫头直不愣登着那张明眸皓齿,感慨道
“就这点钱,想死都难啊!”
听说,前两年西门大街的棺材铺子生意大好,金丝楠木的棺材板子销售喜人,价格成飞仙似的往上疯涨。
如今,恐怕不下千金……
云通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暗地里吐了一口老血,大呼着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什么时候,亲孙女也变的这么势利眼,变着法儿的咒他爷爷去世,真正岂有此理,天打那个五雷轰……”
洛宁嘻嘻笑着,反倒是贼皮狗脸,没心没肺,道
“那也不叫事儿,烂草席有的是,到时候随便一裹,往十万大山里的不知名坟头一堆,也当埋了!”
云通子大怒,抽出鞋底子作势要打,那条虎背熊腰的大汉该发力了,扛起洛宁那个跑的地动山摇哦&nbp;。
洛宁笑,他也跟着笑,就没见过汉子苦着脸的时候,别人都当他傻,送了个外号叫熊二。
此刻,云通子眼望灰蒙蒙的天,今儿个小酒喝得不错,那几个唱曲的姑娘也颇会卖笑,老爷子打赏了几颗铜板子后,心情大好。
撑开老胳膊,老腿的,顺便舒展了一通老腰,吊着老鸦嗓子,扬言道
“这票要干回大的,一步到位,从此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不愁。”
洛宁轻咬着手里的一串冰糖葫芦,两只小腮帮子鼓的喜人。她翻弄起两道白眼,没好气的嘟哝道
“爷爷,打我三岁那天开始拾荒,你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