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又是尚小…”
王了跟在身后,浑浊的眼里升起一丝倔强,他明白师父在为他们着想,也是因为担心,可他还是想带着他的师兄弟们下山入世,去寻自己的道,也为他师父陈德菊的道让一让路。
“师父,您就不怕徒儿背着你老私自带师兄弟们下山去吗?”
王了心意已决,只是一直在等他的师父松下口。
“你是小人,但你不会做一个真小人或者一个虚与委蛇的小人,你就是小人。”
“师父,您这话说了当没说一样。”
“你是小人,可为师若不同意,你只是小人,不会虚与委蛇,更不会做一个真小人。”
面对陈德菊说的话,王了无力反驳,虽然心里想要吐槽,可他不愿意为了过一过嘴瘾而去试探性的伤害他师父的心,就如陈德菊所说,她不同意,王了便不会去实行。
师徒俩下了山后,通往城里的路上黄土飞扬,陈德菊挥了挥手里的拂尘,那些扑面而来的灰尘像似遇到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然后被一分为二向两边散开。
站着身后的王了探头望了望大道正前方,模糊间望见几道骑手的背影,还有一杆红黄色的旗子。
虽然王了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他每一次下山的收获就像一个游走四方一年半载的人一样见多识广,因此知晓这红黄色的军旗隶属于南王侯刘曲的南囜军。
站着前面的陈德菊望着远去的南囜军,想到远在数千里外的幽幽谷,眉头一皱,愁上心头,她担心的始终还是来了。
陈德菊收回浮尘,踏上大道,朝城中方向走去,王了跟在她身后,没见到她脸上的愁色,也没见到她那难得皱到一起的眉头。
“王了,你今年几岁了。”陈德菊突然问道。
“师父,徒儿今年几岁了您老会不知道吗?”王了笑了笑。
“十五了…”陈德菊小声说着,她的目光望着前方,心里看着的,是她身后左侧的龙架山上。
虽然陈德菊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