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镇子的情况你也清楚,河水频频断流,粮产锐减,照这势头,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储粮和新粮都得耗光,若那时还等不到援军,虎贲亡矣!”
宋夫人一言不发。
……
却说白璃攸别莫起之后,归家路上也目睹诸多惨象,诧异之余又担忧家中叔伯们的安危,等疾奔回家,只看到大伯白甫臣,其余叔叔们都没了踪迹。
白甫臣厉声质问道:“竟敢不禀家中长辈,夜不归宿,传出去污了你名声!外面危机四伏,好在你全须全影回来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祖母交代?”
白璃攸垂下头,低声细语道:“大伯,我知道错啦。”
白甫臣哼了一声,道:“你几个叔叔分头寻你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我们便在屋里等他们回来。”
知道叔叔们无恙,白璃攸也放心下来,她跟大伯讨过饶,道:“镇子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般惨状?”
白甫臣哼道:“咱们家这片不在投石范围内,离得近的可就惨了。”
他捋着胡须道:“新军为何要突然发难?当真奇怪!”
白璃攸奇道:“伯伯,咱们的邻居可有伤的?新军是什么?”
白甫臣不耐烦道:“你别瞎操心,给我安静等着!”
忽然,一只瘦小的鸽子扑闪着翅膀,颤颤巍巍地落到门前,白璃攸将视线挪过来,盯着这小家伙,“咦?它的腿上绑着什么东西?”她将信纸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一摸兜里残留些碎干粮渣,便顺手喂给它吃。
“速来崖上!”信纸上四个小字力透纸背,白璃攸看了不禁心头一紧,“这是师傅的字迹,莫非他出了什么事情?若是如此,无论如何我须得上崖一趟。”
“大伯!”白璃攸匆匆走进屋中道,“师傅命我速去崖上。”
白甫臣闭着眼睛坐在屋内,听闻此言立马起身道:“他可有说所谓何事?”
白璃攸摇摇头,道:“信上只有四字,再无它言,我想也许是情况紧急,师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