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如坐针毡,试探着开口“我来的那天,你……”
只见男人突然摇了摇头,古谷戒备地看了一眼旁边胡言乱语的疯女人,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故作轻松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嘴唇藏在胡子里,古谷总觉得他没有开口,但是声音就传到脑子里了“陶。”
“陶先生,你好,我叫古谷,你在这多久啦?”古谷尴尬地露出一个微笑,却怎么也看不清男人帽沿下的眼睛。
“你多大了?”
“十八……”
“那我就在这里十八年了。”陶先生说完就用外套把自己裹得更紧,摆出了拒绝谈话的姿态。
古谷琢磨他的话,总觉得诡谲怪诞,细想又觉得有诸多可能,但也识趣地不多说,屋子里又只剩下女人咿咿呀呀。
女人太疯了,古谷不敢与她说话,窝在一旁像只鹌鹑。
可麻烦偏偏找上门来,女人突然凑过来,那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像两颗纽扣,有无机物质感。
“你为什么在这里?”她喃喃自语似的问,继而笑道“它给你短暂的自由,你应当去享受恩赐。”
木屋的门本是虚掩着,此刻却自己缓缓打开,就好像女人的话有什么魔力一般。
女人说的也对,陶先生已经不再与他说话,呆在屋子里也毫无益处。尽管这一切大抵都是阿帕斯的手笔,但万一有什么能回去的线索……
外面的草地无涯无际,古谷四下走动也一无所获,扒开湿漉漉的草叶可以看到细小的虫豸,甚至有啮齿类动物打的洞穴。
他看到一行蚂蚁从一个土穴旁边走过去,搬着一颗草籽,那领头的大蚂蚁缺了一根触角,摇头晃脑。
虽然仍然身陷囹圄,但古谷经久没见蓝天大地,觉得蚂蚁都有趣,却又无心多看,又往远处走。
走到腿脚酸软,直到一屁股坐到地上,眼前仍然是看不见尽头的草地。
古谷计无所出,只能打道回府,回去小木屋的方向。
路过方才那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