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歌深深注视着站在门口的少女。
她的眸子是杏仁状,睫毛纤长，眼下一颗红色小痣活色生香，而脸上的其他五官，不论是小巧的鼻尖,还是微抿的红唇。
——他都可以看见。
这是第一次,他不再需要凭借衣裳、声音、发型分辨人。
也是第一次,他眼中的世界，别人脸上不再蒙着一层雾气。
白子歌不由自主地朝着门口的少女走去，在他的眼中,有着清晰容貌的少女,浑身仿佛散发着光芒一般。
他世界中唯一可以看见的一束光。
察觉身旁少东家的动静，百药堂的掌柜一愣,下意识地朝着少东家对面看去。
然后他也瞪大了眼，嘴里喃喃道“世间竟有容貌如此出色之人？！”
掌柜的声音不算小,一时间,楼上原本看戏的顾客也都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就连狂喜中的顾少爷以及苏软都看了过去。
随即,百药堂内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眼底只剩下震惊。
苏墨墨对这样的目光习以为常,她看向身前的白衣男子,随口道“你是这里的少东家？”
听见少女悦耳的声音，白子歌精神一振,他看向身前的少女，她脸上的神情是如此得鲜活，与铜镜中自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完全不同。
“我叫白子歌。”
他一字一句地介绍着自己，同时怀着忐忑,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身后的掌柜的有些尴尬,他从来没见过少东家这样一面。
素来只爱财,从来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少东家,居然这么好声好气地说话。
苏墨墨回道“我叫莫小墨。”
这声音自然也落入了其他人耳中。
顾少爷眼睛一亮，也顾不上天心草了，几步跑过来，殷勤道“莫姑娘，你是来买东西的吗？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白子歌睨了眼穿着红色锦袍的顾少爷，语气平静道“莫姑娘，我是百药堂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