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峻才没有喊打喊杀,只是罢官论处,峻为宰臣,怎可徇同僚之谊,枉朝廷之法?”
王峻回敬一番,便不再理会冯道,转身面向郭威,拱手一礼:“请陛下圣裁。”
见鞠又踢回自己脚下,郭威略作思索,颔首道:“冯相所言甚是,宰执之臣,怎么可易夺?范质、王溥之过,且先命有司查实,是否有行卷、通榜之私,而后再议,徐台符降为刑部侍郎,合乎法理,至于赵上交,身为主考,且不论是否徇私放李、侯二人及第,便是坐罪,也该贬斥!”
稍一停顿,郭威语气放缓:“就先迁官为太子詹事,其中内情,有司查实后,再作议论。”
金口一开,百僚臣服,王峻暗叹郭威手腕更上一层楼,拱拱手,同意了。
郭威明言这是暂处,后面还要查,王峻此刻所想,便是如何把此案的审理权抓在手里。
郭宗谊也这般想来,郭威话音一落,他便出班道:“陛下,此案内情复杂,关系重大,臣请命主理此案。”
王峻见他冒头,心中嗤笑,也不去抢,查案,尤其这类模棱两可,含糊其词的案子,最好别亲自下场,一个不好,便是惹火上身。
郭荣瞪了他一眼,急忙出班道:“陛下,此案本就是王相发现端倪,还是交由王相查审较妥。”
郭宗谊、王峻齐齐语滞,郭威忽地一笑,首肯道:“就依晋王所奏,交由王相查办,王相,你可不要推脱。”
王峻哪里会上这个当,他缓缓摇头:“臣以为臣还是避嫌的好,免得水落石出时,有人心中积怨,又说我对僚佐们赶尽杀绝。”
郭威语滞,一时意想不到由头来反驳。
冯道呵呵笑开,奏道:“王相话中带刺,看来老臣也不能请缨,不如另择一位清正之士来办?”
“善。”王峻颔首,回头一一扫望而去,朝臣纷纷袖手垂目,不愿卷入其中。
倒是有一人鹤立鸡群,满脸跃跃欲试,正是右散骑常侍陶谷。
王峻目光落到他身上,记起此人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