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必不会避亲,也不敢夸大。”
郭威听完,满意点头:“嗯,晋王此言颇为老成,就依晋王之言,去信折从阮处。”
王峻见这祖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把这等大事定了,全然不把在座大臣当回事。
当下起身,愤然质问道:“陛下欲以家治国耶?”
郭威一怔,旋即脸色一沉:“秀峰此言何意?”
“陛下明知故问,陛下开延英,为何只问晋王,不问计于群臣?”王峻不留情面,铮铮有声。
郭威无奈,只好环顾殿中,又问了一遍:“诸卿以为如何?”
众臣于此事上毫无头绪,且郭宗谊所荐人选又确实合适,郭荣所言也更稳妥,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因此殿中诸臣,哪里又会出言反对,纷纷拱手附和,王峻见状,不禁怒从心起,当堂以手指群臣,喝骂道:“佞臣,都是一干佞臣!”
众臣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但迫于王峻威势,都不敢还口,王峻脏话一股脑往外倒,骂得酣畅淋漓。
半晌,才大袖一拂,欲回班坐下。
郭宗谊趁机跨步上前,一手执其领,将他连拖带拽,扯到阶前,面向郭威道:“王相君前失仪,辱骂当朝大臣,简直是无法无天,请陛下治罪!”
王峻挣开郭宗谊的手,双眼喷火道:“殿下说臣君前失仪,那殿下此举若何?”
郭宗谊斜睨了他一眼,干脆拜倒在地,请罪道:“臣君前失仪,请陛下治罪。”
王峻气结,他没想到这小贼如此无耻,想骂却又无从下口,只能压着火气,在郭宗谊边上拜倒:“臣请陛下治罪。”
“嘿嘿。”
也不知是谁笑了一声,王峻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烧,郭威和殿中诸臣子、侍从戏虐的目光不断扫来,好似刮骨钢刀,在他面皮上一刀刀割着。
郭威强忍着笑,厉声道:“放心,你们二人我都不会放过,就罚你二人一年俸禄,回府闭门思过一月。”
“臣,谢陛下隆恩。”郭宗谊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