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行善政,对北地来的百姓官员,宽简以待,恩抚厚赏,如此数年彼消我长,届时领一大军讨之,可一战而定!”
郭宗谊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煞有其事,郭荣琢磨着,眼睛愈发明亮,他问道“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听别人说的?”
“自然是我自己想到的,这等谋国之论,哪里能随便听到。”郭宗谊不满道。
郭荣将信将疑,但细想也是,如今契丹占据地利,乃是中原皇朝之大敌,对付契丹,光靠打可不行,需得数年甚至十数年的功夫,慢慢消耗,最后觅一可趁之机,举大军征讨,放能平之。
朝野内外,能看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只知契丹国力蒸蒸日上,且善骑善射,兵锋正盛,极为棘手,便总想着要苟安一隅。
而他这未及冠的儿子,却锐意进取,明辩强弱,说起来敌我态势来鞭辟入里,头头是道,说是谋国之论尚未可及,但确实也沾了边了。
突然,他想起刚才所问的流民之事,心有所悟,便问道“你想招抚北地的流民?”
郭宗谊点头“正是,百姓丁口乃是国之基石,若能得到抚流民的差遣,一来可为庙堂分忧,二来可建新军,日后若要攻取幽蓟,这些人当是先锋。”
郭荣摸着自己的短须,沉吟半晌,才释然一笑,他感慨道“吾儿壮矣,你尽管施为,万事有为父在。”
郭宗谊心中感动,连忙下拜“谢父亲。”
。.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