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眉头倒竖,竟再也无法维系名门贵子的气度。
“我可说错了吗”李献走到他的身前,“一切始作俑者是谁,不是帝王,你我都清楚。”
“士大夫们都知晓大局为重!”
吕夷简的声音中带着怒气。
“是吗”李献微笑道:“敢问吕相,吕氏家财近二十载是增是减那些增加的钱财从何而来。别告诉我,是从俸禄中来。”
“无礼!”吕夷简淡淡的道。
“增,或是减”李献目光炯炯。
“哈哈哈哈!”吕夷简朗声大笑。
“无话可说了是吗”李献笑了笑,“我历来最看不起贼喊捉贼,吕相今日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竖子无知!”吕夷简起身,拂袖而去。
赵祯听懂了三成,剩下的一头雾水。
“你啊你!”王曾指指李献,“老夫在外面本想听你一番别有见底的见解,谁曾想你却来了个石破天惊。”
王曾起身,“老夫要去请见太后,今日之话,谁若是传出去,哪怕是吕相,老夫也会与他不共戴天。”
李献今日的这番话传出去,多少人会咬牙切齿想弄死他。
王曾这是要保护他。
李献洒脱出宫,赵祯最后被太后叫去。
“不懂”太后问道。
赵祯老实点头,“不大懂。”
“说实话,这也是老身第一次听闻有人从士大夫这里剖析出大宋的危机所在,老身先前听了王曾一番复述,浑身冷汗。”
太后看着赵祯,“三冗三冗,冗官,可多出来的官给了谁冗费冗费,多出来的钱粮给了谁都给了士大夫。”
“他们是一体的。”太后眯着眼,“还有不明白的吗”
“那冗兵呢冗兵最大的缘由是天灾。每当天灾时,朝中便把灾民编为厢军,如此省去了许多麻烦,也少了动荡。”赵祯觉得这是善政。
“你……”太后摇头,“就算是有天灾,可天灾过后,那些田地难道就不在了为何不让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