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景春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池挽秋的进一步指示。
她刚一抬头,就看见池挽秋将手中的暖炉直接砸了出去。
小巧精致的暖炉瞬间碎成几瓣,夹杂着池挽秋无处发泄的怒火。
周围下人立刻不敢吱声了。
好半天,静谧的屋中都只能听见西洋钟滴答滴答的摆动声。
池挽秋很久没有这么郁闷了,脾气也越发暴躁!
她之前的确是想借着给诚哥儿办周岁宴,引出孟香。
却不想,也因此耽误了二叔看病的机会。
“她现在在哪里落脚?”
池挽秋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回夫人,云角胡同!”
…
云角胡同内。
孟香被冻得耳朵通红,等到了屋檐下,赶紧收起那把破伞。
这种古代的油纸伞真是不能买便宜的,根本不抗风,下半身全都淋湿了。
那天从陆家跑出来后,她本来是打算离开京都的。
可到了城门口才发现,无论进出的百姓都必须要有户籍登记。
她是在山里长大的,又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根本没户籍!
无奈之下,便打算暂时租一个小院落。
于是,她将带出来的首饰都典当成了碎银子。
可她打听了很多家,对方见她是孤身一人的女子,又是外地的,还没有户籍。
担心她的来历不明,都不愿意出租,怕摊上事。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只能在云角胡同和几户人家合租在一起。
这里是个不小的四合院,要是在现代,也是能值很多钱的!
“那个池挽秋也真是小气,既然都已经给诚哥儿办周岁宴了,也不办得隆重些!”
孟香当然记得自己儿子的生辰,特意跑回陆家想看一眼。
结果发现来参加周岁宴的人很少,明显是陆家在敷衍。
哼,等自己以后有钱了,一定想办法把儿子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