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一直称病不出,为了避开陆家人的视线,特意乔装成了丫鬟的模样偷跑了出来。
为了掩人耳目,特意约在了永定河上见面。
因为那里时常有画舫小船出租,随便包下一艘就可以,不怕偷听。
可她却忘了,现在已经到了深秋,刚到河边就被冷风吹得直打哆嗦。
前方一艘小型画舫上,端坐着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青年,正在抚琴。
就连秋日的阳光似乎都格外偏爱那男子,将他映得目如兰星、唇红齿白!
神情温文,又风采潇洒,真好似一尘不染的方外之人。
池挽秋不由感慨,自己二哥至少能遗传了爹爹的八分相貌。
等她登上了画舫,便立刻凑到了暖炉旁坐下。
直到一曲终了,才开口:“二哥,我们可有些日子没见了!”
这是池挽秋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池砚!
池挽秋这样说,更多是自己重生后再次见到兄长的宽慰。
可池砚哪知道这些,“你哥我才半年没回来,找拿这话套近乎!”
他一边说一边调试琴弦,半年没回来,感觉琴弦都松了,索性将旧弦都拆了下来。
池挽秋在一旁悄悄打量他。
池砚被外放两年,瞧着的确是瘦了些。
“哥,听说你此次回京只在工部谋了个小官?”
“是啊,爹让我自己选的。”
池挽秋点头。
朝中的六部虽然级别是平级的,但由于各自主管的具体事务不同,各有特点。
爹爹曾说过,礼部穷、兵部武、工部贱、户部富、吏部贵、刑部威!
而工部很多时候都要和匠人、工人直接打交道,都是些身份不高的,所以工部特点都用“贱”这个字!
按理说,以池家的能力将二哥调到户部或吏部,都不成问题。
“二哥,那些士大夫们很多都瞧不起与工部的人打交道,你一点不介意吗?”
毕竟,工部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