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日子在外面受气受够了!
池挽秋问:“严先生到底都说了什么坏话?”
陆承恩愤愤不平:“他说咱们陆府目中无人、傲慢无礼、满身铜臭、还唯利是图!反正我是不会去赔罪的!”
池挽秋:“……”
这不是实话吗?
“承恩!”老太太见他如此任性、不知轻重,气得青筋暴起,“你瞧瞧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看来将军的酒还没完全清醒啊!”池挽秋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接下来,都不用她费口舌,老太太就将陆承恩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要知道,这是自池挽秋嫁进陆府后,老太太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训斥自己的亲孙子。
最后,陆承恩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去给严先生赔罪。
老太太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在他走后,老太太沉默半晌,叹息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又扫了眼旁边神色淡淡的池挽秋,不满道:“你是他的妻子,怎么不帮忙劝着点儿?再这么嗜酒,日后早晚出大问题!”
呦呵!
这事还怪到她头上来了?
“将军他本就是个男子,时常在外应酬,而且武将哪有不喝酒的!”
这是上一世老太太曾经说过的话,池挽秋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老太太一噎,但依旧不满池挽秋的态度,“那你说严先生那边怎么办?”
池挽秋想了想,“我之前特意打听过严先生的喜好,文人都喜欢字画,严先生也一样,他对岭南商丘子的画最有研究,正好咱们库房里有一幅《凛山玳瑁图》,可作为赔罪的礼品!”
老太太下意识就想拒绝,“那幅画十多年前就花了七千六百九十二两银子,现在差不多能值上万两,你就拿它去送人?”
别看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但凡涉及银两的,一个数都不会记错!
她的确是舍不得,“库房里还有其他东西,要不换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