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它们凶残而可怖,它们无情而狰狞。
它只是对真元的操纵者,对修士,对外丹的容纳者,友善罢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区别?
顾修涯不知道。
但他至少明白一点。
——黄蜂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毒刺,对准同一个蜂群的同伴。
毒蛇,也不会用毒牙咬伤自己。
“所以,现在的我,在你这样的神灵的视角下,是什么面目?”
顾修涯微微抬头。
他看着赫菲斯:“一团虫子的聚合体?一只怪物?还是一個被虫子覆盖的人类?”
“都不是。”
赫菲斯似乎克制住了内心的不适,缓缓飘回了原地。
“你的灵智体,唔,或者说灵魂,它虽然有些奇特,但并未偏离神灵应有的特征。信仰正在它的轮廓上散发辉光,神圣的意识之力仅是初生,便已经具备了无与伦比的威严模样。它伟岸如高山,蓬勃如朝阳,即便是在最深邃的梦境,也能将黑暗照亮。”
“我虽然不知道,您为何能在虫群的环伺下一尘不染,但就像紫金花能够在淤泥中保持纯洁一样,这世上总有一些特殊的存在,是与其他同类不一样的。”
“你不是虫子,我的冕下。”
赫菲斯的目光灼灼。
祂看着顾修涯:朗声回答道。
“你是格兰仕的守护神。”
“你是新工业的主人。”
“你是科学的道标。”
“你是魔法的源头。”
“你是即将诞生的”
赫菲斯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却在即将说出最关键的一句祷言前,戛然而止。
事实上他已经说出了口,只是声音自己消失了。
祂很快反应了过来。
赫菲斯短暂顿了下,微微张嘴,头颅上的蒸汽机发出刺耳嗡鸣,无穷无尽的蒸汽滚滚而出,化为巨浪翻涌。于无声中崩碎又不断重塑,像是在抵抗某种无形的力量。
祂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