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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不知道这件事是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北院怎么会遭贼?这个贼怎么恰好偷了冰蚕丝?怎会又恰好让沐河清的丫鬟撞上?最蹊跷的是——沐河清,今年怎么偏偏对冰蚕丝格外上心呢?
朱红绫此刻脑海里一团乱麻,最让她心神不宁的还是沐河清的手段。上次鲜血淋漓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她要如何是好?
她咽了咽口水,嗓音不再圆润,倒是有些干哑“臣妇…臣妇……臣妇委实不知。”
“那就奇怪了,二婶不知道,难道二婉姐姐知道?”少女好奇道。
“不!她不知道!”朱红绫眼前又浮现沐婉鲜血淋漓地躺在荣华堂院里的场景,下意识地挡在沐婉前方,声音尖锐刺耳“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与婉儿无关!”
“娘亲……”沐婉跪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喊到。
沐河清淡淡地扫了一眼朱红绫护犊的模样“那二婶请说。”
朱红绫防备姿态依旧,却再也没有之前的那般气场。万丈高楼,一夜倾颓。
她逐渐泄了气,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道“是臣妇……见冰蚕丝一时起了贪念;是臣妇,私拿了冰蚕丝藏于小女闺房;是臣妇,遭贼一事也是臣妇管教无方,辱了我护国公府门楣!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朱红绫喃喃道,失魂落魄。
“那方才二婶还说过冰蚕丝丢失,手下人办不好事,原来这些,”沐河清笑吟吟道“都是胡言乱语啊。”
“二婶这是把我当什么了,此次能私藏了一匹料子,下一次,会是什么?”
少女笑吟吟地问道“莫不是我整个护国公府的财产都要归入二婶的嫁妆二婶才打算收手不成?”
朱红绫攥紧了手,一双丰腴的白手此时攥成拳状,她压抑住心里那份不屑和想要爆发的情绪,强自颤声道“臣妇、臣妇……绝无此心,还望……还望郡主绕过这一回。臣妇日后定当、定当勤勉持家,决计不会再发生今日之事!”
少女又懒懒地靠回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