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你是如何当着一地的父母官?如此辜负朝廷对你的厚望!”
六安知府挠了挠猴腮,回道:“卑职也是无可奈何啊!这年年闹匪患,再加上农民军肆意劫掠,只是百姓流离失所,这才导致土地无人问津。”
周鉴说道:“为何不开仓放粮接济饥民,安顿他们置家耕地。”
六安知府说道:“卑职也曾想过,但是粮仓已经空了,已经没有一粒粮食可给那些饥民使用。”
“什么,空了?”周鉴神情严肃,说道:“你怎么说,那我大军吃什么?”
六安知府说道:“卑职也没办法,还望国公去他处寻军粮为好!”
周鉴放下手中的六安州黄册,说道:“本公经过街道,还见到有很多军官,士绅,富家子弟在酒楼歌舞升平,你却说无粮。那他们吃的是什么?”
六安知府说道:“卑职没有说谎,粮仓确实空了。他们家中有囤有余粮。”
“他们家中囤积余粮!百姓饿殍遍地。”周鉴锁紧眉头,望着跪在地上六安知府,心中思索起来。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有事再通知你们。”周鉴说道。
李来亨解决了献军匪首马元利之后,便追上了周鉴的大军人马。
他们的队伍很快开拔到了庐州府境内。
六安城外,河边的柳树的早已枯萎,柳树皮都被扒光了。
周围一片荒芜,显得格外显眼。
远处还有零零散散的流民,为一处快要干枯的树皮大打出手。
周围的屋舍倒的倒,塌的塌,没有一间是完整的。
田地更是荒芜,杂草都没有,被流民吃的精光。
这里十室九空,片地骸骨。
周鉴的军队越往前走,看的场面更是触目惊心。
有的人还没有饿死,半死状态,周围的饥民就迫不及待的上去啃食他的肉。
人吃人,在这个地方已经成为常态。
而这些饥民并不会惧怕官军,他们目光呆滞,毫无生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