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黑本本上就要开始记人名了。
距离政府驻地不远的苗家大宅中,各家族长全都聚集起来,商量着对策,他们很清楚,这帮子人在安徽可是干出来过分田地的事情,要是在水口镇也这么搞的话,这不是动了自己的蛋糕吗?
可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带兵打跑了卢永祥才过来的,现在镇子里还有几百号人驻扎着,手里面的枪炮都擦的雪亮。
不像自家的家丁,手里面的单打一都快磨成文玩了,上手全是包浆。
打又打不过,请又请不走,该咋办呢?
十几个头发花白的老翁人手一支大烟枪,坐在那里,愁眉苦脸的吞云吐雾着。
“我说,老苗家的,你消息准确吗?人家当真要分田?”
“我有个亲戚在南边,靠近福州城,他们那里已经开始查人口与田亩数了,甚至那些人亲自下到地里去拿卷尺测量,估计下一步就是分田了。”
“那咋办?难不成咱们反了?”
“你说什么瞎话呐,老马,你脑子吃大烟吃坏了吧!人家可是打跑了卢永祥的,就我们手里那些老枪,凭什么造反?”
“再说了,老马,我们能得到消息,就证明族人也能得到消息,你想直接告诉他们,老子就是不愿意把田分给你们,你能拿我怎么着?你要是真这么说了,晚上睡觉都得睁一只眼!”
“那你说咋办?咱们祖祖辈辈积累起来的田产,就这么被分掉了?反正你是大半个身子都没了的年纪,人家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你是爷卖崽田不心疼啊!你下去之后见到列祖列宗,不得让他们追着打?”
“嘿,姓刘的,你家不也要分嘛,你家人比我家还多呢,怎么一点都不心疼你的宝贝儿子啊?”
“老马,我警告你!”
“嘿,姓刘的,你马爷爷就在这!”
“看我不打死你个鳖孙!”
“好了,都别吵了!”
苗桂凡将烟斗磕了磕,倒出里面的烟灰,看到这场会议的调子越来越偏,于是使劲